蒋琼耳
蒋琼耳配饰作品
蒋琼耳作品金属首饰系列
蒋琼耳作品金属首饰系列
很好玩
“很好玩”,是青年设计师蒋琼耳一直挂在嘴边的三个字,出现频率为每五分钟一次,评价与父亲邢同和的关系时用“很好玩”——父女俩常常因为彼此各忙各的约来约去约不齐时间,相谈只能在咖啡馆里;形容最近接手的一个钻石品牌的设计要求时用“很好玩”——全球招募的12位设计师每人至少用50克拉的钻石设计首饰并进行全球巡展,而蒋琼耳自己所用所设计的首饰中,从来没有拥有过钻饰。蒋琼耳最早为媒体注意,是因她设计的一系列以工业废弃品:细碎冰冷的螺丝钉、弹簧、金属管为材质的首饰,当时她只是同济大学艺术设计系的学生,灵感来自波普艺术,那些安静地栖在橱窗后的工业原料,成功地让她的设计呈现出意外的刚柔反差效果,而她此举的动因,也是“很好玩”。
“我从来不限制自己专门从事哪方面的作品,因为我的灵感都是共通的。”也许正是这样的艺术共融性,很难把蒋琼耳定义为哪一类的艺术家,绘画,设计,摄影,“好玩的”艺术,她都有涉猎。
琼耳
琼耳,这两个字在古文中的解释是背道而驰的,琼意为美玉,耳,意为庶民,这个外公赋予的名字意指让琼耳明白,在生活中既要成为一块美玉,也要同时保持一个老百姓平凡的心态。蒋琼耳的外公蒋玄是中国最早把西方油画艺术引入国内的贡献者之一,在琼耳三岁时去世的外公给琼耳留下的是一个始终在心中晃动的模模糊糊的影子,“如果外公能一直陪伴,我可能更优秀。”
幸运的是,璞玉的雕琢从小不乏其人,2岁半时琼耳与哥哥一起第一次拿起画笔学习绘画,到8岁时鞠躬拜程十发为师学画,成为程门年纪最小的弟子,思想力的翅膀从来不受约束,家人师长为琼耳创造了条件,让想象力自由驰骋,“程公公”不仅仅教琼耳技巧,更主要的是传授了弟子以艺术的精神——“做艺术先做人。”
小学时进入一师附小,李谷一时任校长,寓教于乐的风气正盛,同学家长中有科学家,天文学家等等各行专家,家长们也乐意受邀来给孩子们讲课,从小的快乐教育在琼耳的人生之初就铺垫下了不受拘束的底色。华师大二附中的六年学习,恰遇民主开放活跃的八十年代后期,学校竞选学生会主席的热潮风生水起,成天广播里放的就是候选人“主政”之后的计划,走到教学大楼门口,往往会哗地掉下一个条幅,上书——请投我一票。当琼耳鼎力相助的同志终于如愿当上了学生会主席,琼耳便顺理成章地做了文艺部长,为年末的文艺汇演找赞助,“当时找的是一个建筑材料厂,拿到了3万块呢,我们两个礼拜没上课搞成了一台轰动的演出。”老师至始至终也没有来查过账核对支出收入,也没有来责问过不上课的原因,完完全全的信任给了琼耳最直接和有力的支持。一个人的天性之初其实脆弱无比,很多品格往往在不经意中被扼杀,而正是师长、家人构筑的自由宽松,无形间雕琢了琼耳,让这块璞玉渐渐焕发出美玉的本色,也从小就懂得了艺术的生活方式。
放“心”自由
“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蒋琼耳把时间慢慢地空间化,同济大学毕业后留学法国,源自琼耳直觉的选择,虽然当时最理智的选择应该是去美国——在美国有哥哥,有朋友,有语言基础。家长有太多的手段可以强迫孩子去遂了自身的心愿,而同为设计师的父母给与了她最大的支持和信任。“我们家,不是一个很富有的家庭而是一个很幸福的家庭,物质生活只处于小康阶段不至于没饭吃,随着时代的改变,父亲才作了些改变,那些改变,也是时代赋予的机遇。一定要说富有,那就是精神的富有。即使在今天,我们家也是很普通的家庭,大家都在自己喜欢的行业中忙碌,家里人都在幸福快乐地做自己的事,这就是非常美好的生活与生命。”
学习法语,攻读法国国家装饰艺术学院室内空间和家具设计专业硕士,经历了时间密度很大的法国求学这几年后,蒋琼耳渐渐开始把心放得更大,理想也不断地前进与更改,路过的困难,那不过是些大小不一的人生瓶颈而已。“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心态比较好,遇到不顺利的时候就会惦记着怎么解决,而绝不会因此停止自己前进的脚步钻进去就出不来。或者暂且放置一下,继续往前走,哪怕眼前看起来是吃了点亏,也许走着走着又有了新发现,可以倒过来解决问题。”仿佛流水并不因为磐石的阻挡而静止,快乐总是在前方。2004年创立NO. D苏州河D号创意艺术,NO. D莫干山路琼耳唯品工作室,“琼耳唯品”成为世界第一个知名中国原创设计品牌。
艺术是琼耳从小发自内心的需要,也是琼耳的人生快乐源泉,不靠纯艺术养活自己,设计与市场也为琼耳带来了更广的自由度。“设计是为喜欢自己作品的人作努力。绘画是个纯主观的东西。”但生命中有诸多惊喜,无法预料,每天,琼耳做出的很多选择,同时,也无法知晓会带来些什么,命运总是躲在不同的选择背后。
而惟有自由,在艺术和创作上保持永远的追求的自由,才是蒋琼耳最永恒的最开放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