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4年为拿破仑制作的简易御座—鎏金扶手椅
1804年为拿破仑制作的简易御座—鎏金扶手椅就采纳了路易十五制式的总体结构,外加埃及法老所迷醉的飞狮图案,约瑟芬的座椅同样采用了这样的构造。
法国珠宝工匠成就了拿破仑的嗜好
欧洲人对钻石和其他带有颜色的宝石的狂热,在拿破仑和他两任正式妻子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法国的珠宝工匠更不是等闲之辈,他们使尽浑身解数满足他们所崇拜的人的一切需求,只要能做得到,他们在所不惜。较之英国和德国的工匠,法国的珠宝匠显然更有创意和耐心。在这一点上,唯有意大利的珠宝匠还能与之一拼高下,所以拿破仑有的珠宝首饰出自于意大利就不足为奇了。在拿破仑看来,英国尽管是一个需要认真对待的国家,但英国人的生活品位跟它的纺织机比起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普鲁士(当时德国还没有完全统一)人除了会做香肠和打造刀剑之外,似乎也没什么过人之处;而奥匈帝国的人总爱把本事用在音乐上;至于俄国人更不值一提,别说宫廷里的珠宝首饰,就连贵族用的眼镜和衣服上的扣子,都得依赖法国的工匠。所以那个时代,欧洲重要君主所戴的王冠首饰基本上都在法国定制。可见,拿破仑有足够的理由和条件享受当时最好的东西。拿破仑崇拜希腊,所以他宁可头戴金箔叶制成的“简约型”王冠,而舍弃呆板厚重的头盔式王冠。他还对清澈无瑕的钻石和来自东方印度和缅甸的红宝石也情有独钟。
比起同一个时代的东方君主,拿破仑的本事显然没有都花在女人和揽政弄权上。可以说,他既是法国大革命的产物,又是法兰西式奢侈的继承者和享用者。当然,今天的人们似乎更看重的是后一点。他的精神世界和实践与大革命中的理想主义者格格不入,而作为征服者,他的下场却又是那么不妙,甚至法国从此一蹶不振的国势都能赖在他的头上,唯独生活中的拿破仑倒是血肉俱全,有生有色。这些算不上优点的特点,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他作为一个军事家和统治者的不足。拿破仑彰显奢侈的生活细节和缠绵不休的风花雪月,使当时甚至其后的所有军事家都黯然失色。对他而言,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和在后方享受是一回事,并不冲突,唯心爱的女人不能总带在身边。另外行军床和折叠马扎肯定也是不适合女人的。皇帝本人相对好办一些,1802年前后,法国的首饰工匠为拿破仑量身定制了随身必需品匣子,算是解决了他的第一需要。毫无疑问,拿破仑是最臭美也是最有条件臭美的法国第一男士。这个用桃花心木、上等皮革、象牙、祖母绿、水晶、钢条以及细瓷精工细作,“雕琢”而成的匣子,远处看上去绝对像个首饰盒,它陪伴主人南征北战,最后还被他带到了遥远的圣‧海伦岛直至他生命的最后一息。他临离世时,还不忘嘱托将这个内置114件修面和护肤品的匣子传给他的儿子。